只是开口前他又忽然想起什么,脸上原本欣喜的神色骤然一收,端起架子,若有所思点点头:“沈太师说得有道理,朕会好好考虑这件事的。”
沈瑞渊仿佛没察觉到安帝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颔首:“能为陛下分忧,是老臣的荣幸。”
安帝看了沈瑞渊半晌,摆摆手:“你想说的朕都已经知晓,时候也不早了,若没别的事沈太师就先回吧。”
沈瑞渊结束了今日入宫的任务,干脆地点点头,告辞离开皇宫。
安帝看着御书房大门被外面禁卫关上,脸上原本的和缓瞬间收敛,眼神变得阴沉:“李德贵。”
“奴才在。”
“沈太师近日有没有见过太子?”安帝沉声问,那言语中的冷意能将人生生冻住。
李德贵愣了一下,想了想摇头:“下面前来汇报的人没说,不过……”
“不过什么?”
“昨日早朝后,皇后娘娘身边的德顺找过沈太师,沈太师在凤栖宫待到未时才离开。”
皇后。
安帝脸上神色瞬间阴沉下来:“纪砚尘他好大的胆子,被罚禁足了还敢勾结朝臣!”
“陛,陛下?”李德贵惊了一跳,语气疑惑。
“这些日子沈瑞渊从未掺和过联姻的事,朕就说那老东西今日怎会突然来跟朕说起这件事。”安帝声音泛冷,心中对纪砚尘的厌恶渐渐占据顶峰。
李德贵惊疑不定,小心询问安帝:“那陛下,沈太师方才说的那些……”
安帝冷哼一声:“老四恐怕早就和纪砚尘搅合在一起了,朕若真的派他前去恐怕才是正中他们下怀!”
李德贵吓得不敢说话。
安帝不知想了些什么,紧皱眉头:“你现在就去将陈柏言给朕叫来。”
李德贵得到命令,不敢耽搁连忙匆匆传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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