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宴一直在等,揽住她的肩头出门,有感女儿异常绵软的身体,却并未太奇怪。
应该是累了,她往日都很感兴趣这种社交活动。
想着,他随口问:“什么香水?挺好闻的。”
女儿专心地玩手机,闻言沉默了一会儿,道:“哦,一千零一夜,淡香水那款…应该是。”
她语气中有种尴尬的不悦,仿佛他猜错了什么,又同时巧妙地、不分场合地恭维了她。
邵宴皱眉,低低嗯了一声,见女儿注意力全在手机屏幕,便不再聊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恢复单身后,似乎她不高兴得更频繁了。
以前小孩子还是很好带的,裙子、漂亮饭都能让她高兴地喊着“daddy”跟在身后。可现在,邵宴已经慢慢不确定女儿喜欢什么,甚至于偶尔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青春期的少女像一块捧着怕掉含着怕化的玻璃,他是养父,相处起来就更畏手畏脚,说话做事前,总要想想合不合适。
想起老宅常年养病的母亲,邵宴有些动摇。
或许夏天把她送过去住一阵子?毕竟当年是母亲带回来的,祖孙相处,总比跟他要融洽些。
邵坤玉注意到那个人并不难。
邵宴为她介绍女校董事会里的股东时,慈剑英就站在不远处,和一位上了年纪的女士低声交谈。
他在外型条件方面几乎和邵宴不相上下,像是同一类型里细分出的两个极端,区别在邵宴沉稳风流,荷尔蒙不要命地发散;慈剑英沉稳克制,性的方面非常内敛。
能看出亲侄女去世的事对慈剑英打击不小,男人身旁没有女伴,周身绕着雾蒙蒙的忧郁气息。
邵坤玉想起刚读书时做数学题,邵宴辅导她作业时,也常常是这个样子。
但很快他就找到了解决办法——为自己物色一位优秀的家庭老师,从此只字不提亲力亲为辅导作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