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香凝浑身猛地一颤,喉咙里当即溢出一声短促的“啊”。那声音不似疼痛,反倒带着点被突袭的惊惶,尾音微微发颤,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听得人心里发痒。她下意识地绷紧了腰肢,原本环着唐毅的手瞬间收紧,指节都捏得泛白。
等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孙香凝猛地抬起头,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清冷的杏眼此刻瞪得溜圆,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竟在这种地方被“偷袭”。下一秒,红晕就跟潮水似的从她白皙的脖颈往上涌,顺着脸颊爬到耳根,连耳尖都透着粉,像是被夕阳染透的云霞。
她慌忙扭头扫了眼四周——军备区门口路灯昏黄,哨兵站在远处的岗亭里笔挺如松,视线并未往这边瞟,晚风卷着树叶沙沙作响,倒像是把刚才那点动静悄悄掩了去。确认没人注意,孙香凝这才松了口气,却又立刻鼓着腮帮子转过身,抡起粉拳就往唐毅胸口砸去。
“唐毅你坏死了!”她的拳头落得又轻又急,像雨点似的敲在他硬实的胸膛上,“大庭广众之下你怎么能这样!要是被人看见了……”话说到一半,声音也低了下去,带着点羞恼,又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甜。
唐毅任由她捶着,胸膛被砸得咚咚响,却像挠痒似的,反而笑得更欢了。他故意挺了挺肩,感受着掌心残留的柔软触感,扬眉道:“怕什么?你是我女人,我拍自己女人一下怎么了?”
这话彻底堵得孙香凝说不出话。她咬着下唇瞪了唐毅一眼,那眼神里哪有什么真怒,分明是嗔怪里掺着点小女儿家的娇憨。再待下去指不定这人还会说出什么混账话,孙香凝索性一跺脚,转身就往停在不远处的奔驰S680跑去。
她跑得有些急,高跟鞋在地面上磕出一串慌乱的“哒哒”声,像是在跟心跳比快。淡紫色的包臀裙随着跑动微微扬起,勾勒出圆润的臀线,黑丝包裹的小腿肌肉绷紧,每一步都带着种仓促的美感。跑到车边时,她还不忘回头瞪了唐毅一眼,却正好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目光里,赶紧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唐毅看着她那副像是身后有狼追的模样,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在夜风中荡开,把刚才积压的烦闷都冲散了不少。他快步跟上去,拉开车门坐进副驾,刚系好安全带,孙香凝就“啪”地挂挡,一脚油门踩下去。
奔驰S680的引擎发出一声低沉的轰鸣,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带着点急切,车身平稳地滑了出去,很快汇入京城夜晚的车流。
十多分钟后, 黑色奔驰S680平稳驶入一处高档的别墅区,感应式自动门无声滑开,金属导轨摩擦的轻响被轮胎碾过碎石路的沙沙声盖过。车道两侧的玉兰树枝叶繁茂,月光透过叶隙筛下碎银般的光点,随着车身移动在黑色漆面上流淌,像一群跃动的萤火虫。
孙香凝握着真皮方向盘的手指不自觉蜷起,唐毅的大手在裹着黑丝的thigh内侧轻轻划了道弧线。那触感像电流窜过,她脚下的油门几不可察地顿了半秒,车速慢了一瞬,随即又猛地回正。
“安分点。”她咬着下唇低斥,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颤,眼角余光却瞥见副驾上唐毅勾着唇角。
车子刚停稳在别自家墅门前,孙香凝就像被烫到似的猛地推开车门。高跟鞋跟磕在路沿石上,发出一声慌乱的“噔”响,她踉跄着往前冲了两步才站稳,手忙脚乱地拽了拽被唐毅刚才搅得歪掉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