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了十几年的朋友,哪怕并没有住在同一个屋檐底下,对于对方也是有一定了解的。
就比如现在,我能够很清楚的分清柳青是真的因为开心在笑,还是在强颜欢笑。
现在明显是后者:“卉卉,你能帮我看看这道题吗?”
我接过她的试卷看了一下题目,然后撕下了一张黄色的便签纸,用水性笔在上面写下了解题思路,然后贴到了试卷上还给她。
她结果了试卷对我说了一句:“谢谢。”
像陌生人之间的客套。
良久她又凑了过来,手里拿着我刚才写的便签:“卉卉,这个x是怎么得出来的?”
“这个要套一个公式。”
“这里可以写吗?”我指了指它试卷空白的地方。
“你写吧,没事。”我用水性笔把公式写在了上面。
“诶,这个公式,我记得老郑讲过,我也记了。”她急急忙忙地翻出了数学笔记,手忙脚乱的,像是要证明什么。
很快她翻到了那个公式:“看!我就说我记了。”
“卉卉,你是天才吗?好厉害呀。”
“你数学是怎么学的?可以教教我吗?”
……
“好不容易放两天假,你怎么还在学习啊?”我将漫画书摊平在楚琅床上,趴在上面晃着腿看。
嘴巴里桃子汽水味的棒棒糖最外层的软皮已经完全化开,露出里面坚硬的内里。
楚琅坐在书桌前,作为初中生的他背脊还没有后来那么宽,甚至有些清瘦的伶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