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不差这一点了,我割掉了哦。”
他就是来通知一下的,没准备和他商量。
小刀割开薄薄一层眼皮肉,伤口处先是发白,随后血珠才慢一拍滴落,乔瓦尼对疼痛不再做出反应,呆呆的,任由眼球被血染红,像个没有灵魂的脏兮兮的木偶。
将两片烂肉丢到一边,他满手鲜血,笑嘻嘻站起身。
“你就好好看着吧,我会给你留一条门缝的。”
正当他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贝尔莉特穿着衬裙,湿漉漉地从浴室走出,拉弥亚把匕首和双手都背在身后,笑道:
“啊,莉兹,你洗好澡啦。”
“嗯。”她擦着头发上的水,往床边一坐,“该你了。”
他现在都不去自己的浴室了,贝尔莉特也随他,反正这是他家,爱去哪去哪,她管不着。
少年俯下身亲了亲她额间:“头发擦干了再躺下哦。”
他有时候真像个老妇人,叽叽喳喳的,什么都要管。贝尔莉特嘴上应付了一句“知道了”,等他进了浴室,立刻把毛巾一扔。
枕头底下,没有。
床底下,也没有。
屋子里没多少东西,一眼望到头,况且他应该会把项圈的钥匙放在她拿不到的地方,但门上的钥匙一定会带着,比如她第一次腿疼,他就急到忘了拿外门的钥匙。
门上有两把钥匙,一个开门内的,一个开门外的,上次忘在枕头旁的,应该是门外的那把。
贝尔莉特觉得头疼,拉弥亚就是过于胆小谨慎,连地下室钥匙都要弄两把,她要怎么神不知鬼不觉拿到两把门钥匙,然后再出去找她的项圈钥匙?
而且退一步来说,她的锁链够不够她拿到钥匙还是另外一回事。
真烦人,不如找东西撬开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