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未能察觉,可如今仔细看去,才发现,山上杀气极重。
血祭最重要的祭坛,便是要靠九千九百九十九人的鲜血为引,如今看来已然差不了多少了。
甚至,山上山林河流,若在山中不会觉得,可如今从山顶睥睨,才发现,赫然是阵法的样式。
加上方才云纾自上山就感觉到不适,司戾的话已然是八九不离十。
可她却还是不解。
“按你的实力,发现时便能直接杀了魔尊,为何还要来多此一举告诉我?”
“莫不是还要我欠你一个人情?”
这些时日她没少听魔族人说起司戾,可说来说去都说他是个从不废话的杀神。
遇见挡路的,碍事的,甚至看不顺眼的,在他眼里便只有一个死字。
如此大费周章来告诉她一切,实在反常。
云纾问了,司戾却没回答。
云纾说的在理,若是从前的他知道,无非就是一刀斩了魔尊,他素来只在乎自己,即使没有魔尊魔界大乱被清剿,他也不会在乎。
可不知为何,知晓是和云纾有关,他却不想处理的那般干脆了。
或者说,他不想处理得那般悄无声息。
这些时日,他没少观察云纾,原本只是提防她从仙界堕魔别有用心,可看着看着,却是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本能地,想要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