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说出国工作的这段时间,都在虞琛那里,是吗?”
岑晰甚至有闲心泡了壶茶,茶杯轻叩在岑蓁面前,很平静地开口。
满是心虚和愧疚,岑蓁垂眸看清澄的茶面,不敢看岑晰的眼睛。
情况复杂又混乱,她不知道从何说起。
岑晰忽然轻叹了口气,无奈地说:“蓁蓁,你不用像犯了什么天大的错一样,我也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我只是想知道。”
不是没疑惑过,不是没猜忌过,怎么突然就有工作立刻就去国外,怎么总是拒绝视通,电话声音也不太对劲。
然而他总是在冒出苗头的瞬间就压下去,给予岑蓁全身心的信任。
不去想就没有漏洞,没有漏洞就一切顺利。
筹备婚礼的这段时间如同一个幻梦,是他从前做梦也很少想的。
甚至昨晚他和父亲一起亲笔写请帖时,还在笑着和父母闲聊婚后的事宜。
直到看见有些眼熟的车和牌号,透过前窗看见车里坐着的两个人时。
啪嗒。
他亲耳听见了泡泡破碎的声音。
飘在空中的脚落在了地上,有了实感。
梦醒了,要结束了。
那瞬间他几乎没有产生任何被欺骗的恼怒和伤心,有的只是尘埃落定的平静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