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第二天早上,岑蓁发起了烧。
粗心大意自食恶果咎由自取......
岑蓁烧的晕晕乎乎的脑子里忽然不断地胡言乱语起来,又想起是什么导致自己大半夜趴桌子上睡,转而又攻击起那位始作俑者来。
嗯都怪他。
怪他突然出现,又说些稀奇古怪的话,让她的心又掀起波澜,完全没办法忽视。
中午的时候她被扶着坐起来,半眯着喂了半碗杂粮粥,然后倒头又昏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手很轻地勾了下碎发,将离开时她下意识贴了过去,滚烫的脸颊触在人微凉的手心。
岑蓁倒头睡了一整天,清醒过来时看着屋内屋外的漆黑,还以为这里也停电了。
拖着睡软的骨头走出房间,岑蓁很随意地像参观一样到处转了转,最后推开了书房的门,在里面看见了要找的人。
虞琛的鼻梁上架着眼镜,笔记本开着,一副认真工作的样子。
岑蓁以为打扰,迈出的脚顿了一下准备收回,却被注意到的对方叫住,起身走到她面前。
“醒了,”隔着镜片的虞琛显得更加不近人情,然而声音很温和,“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摇了摇头,面色也的确红润了很多。
忽然没了话,虞琛也没回去工作,岑蓁也没动。
半晌,虞琛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抬起很轻地在岑蓁泛红的下眼睑蹭了蹭。
她没躲,怀疑烧其实没退,否则她看着虞琛专注的眼睛,怎么那么冲动地问出:“你说你想我,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想说吗?”
虞琛的瞳孔微微瞪大,显出明显的惊讶和慌乱,然而转了几下又蓦地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