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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第3页）

纪雪礼就是在这样的声响中醒了过来，房间昏暗，只开了一盏灯，所以她睁开眼的时候并不觉得刺眼。

她看着上方雪白的墙壁，过了好一会才慢慢移开目光，试探的动了动手，却发现手被人给握着。

纪雪礼看了过去，床边趴了一个人，脑袋埋在手臂之中，手覆在了她的手上。

她盯了一会，想伸手触摸他的发丝，可下一秒男人就醒了过来，第一瞬间是去看病床上的人。

看见人已经睁开眼，并且正在直直的看着自己，段清聿呼吸仿佛暂停了，面前的人脸色苍白，额头还包着一块纱布，像是一件破碎的艺术品…

他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医生说的那一句话后遗症不排除有失忆的情况。

他眼睫轻轻颤动，嗓子有些干涩，回避目光：“感觉怎么样？我去叫医生。”

起身准备出去叫医生的时候，床上的人拉住了他的手，段清聿不敢动，也不敢回头。

“我爱你。”

段清聿身子微微一震，慢慢转过了身。

纪雪礼看他下巴冒出的青色胡渣，还有眼里的红血丝，脸色有些憔悴，不知熬了多久…也不知道承受了多少。

“从以前到现在，还有以后我都爱你。”纪雪礼伸手摸着他有点扎人的胡渣，灯光昏暗，照得她的身影更加纤瘦，那双眼蒙上一层水雾，亮晶晶的，

段清聿听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向自己表白，他眼尾红起，薄唇颤抖几瞬，还是尽力扬起嘴角，声音低得几成气音：“我知道…”

他闭上眼，握住她的手，脸在她的手心蹭了蹭，回她的声线染上哽咽：“我也爱你…”

这几日一直紧绷的神经和状态，在看见她苏醒的那一刻终是溃散，不堪一击…

雨朦朦胧胧不停，纪雪礼感受到自己手心的湿润，看他微微耸动的肩膀，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