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的话仍在继续:
“吾儿可知,这‘雪魄’之花,有什么功效吗?”
他自然是不知,于是茫然地摇了摇头。眼前人也并不怪罪,反倒耐心地替他“解答疑惑”。
贺恩眼见着他的母亲抬起手来,同方才一样轻抚他的额角。那儿有一道清浅的疤,是他小时候不知怎么磕坏留下来的。
前些日子追踪赖头张的时候,又磕了一次,这才发现了这道陈年旧痕。
徐氏正是抚摸着这道疤,并用着同样轻柔的话音徐徐说道:
“雪魄之花,能消弭人的记忆,却又有剧毒,需要时常服药来缓解毒性。不然,不出月余便会毒发身亡。”
瞳孔骤然紧缩,贺恩如何能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从来不是身患“病症”,而是被下毒失去了记忆?!
“所以啊,我的儿,”徐氏的声音越来越轻,轻得像风声一般,除了贺恩的耳朵,再也不会飘向别的地方。
“你为什么要想起来呢?”
“是谁给你解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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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恩走在路上,却像是失了魂魄一般。或许此时的他已然被地狱小鬼勾走了三魂七魄,只剩下一具躯壳还徘徊在人世间。
他要去哪里?他要做什么?
全都记不得了。
意识迷离之时,忽然被人拉住,转而跌进一个宽阔的胸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