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恩啊贺恩,你到底作了什么孽,这么多人想收了你的性命?
但凡是他来面对如此境况,还不如就此死了算完。
屋内僵持之时,李慎又来通报,说贺峰的妾室徐氏担忧其子,现在外哭求拜见。
夏决明与穆乾对视一眼,两人皆是无话。前者心知,这大抵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可他却拿不出切实的证据来。
更不用提,眼前人究竟如何去看、去想,还不是他能左右的事情。
“那就将如夫人请进来吧。”夏决明收回目光,继续做庆王的“传声筒”。
片刻之后,妾室徐氏在丫鬟的搀扶下如弱柳扶风般飘了进来。她虚弱地向庆王见礼,随后膝盖一软,直接扑倒在了床边。
眼看着泪珠儿断线一般滚下,口中呢喃着“吾儿好生命苦”,任谁看了,都得为母子情深而落泪。
再瞟一眼庆王,后者静默地将一切收入眼底,依旧不肯言语。但他的眼神,如鹰隼,似虎狼,盯视着屋内每一张面孔时,已然将话语都说尽了。
场面上的问话还是得进行下去,夏决明试着问道:
“如夫人,二公子可曾见过什么人?怎么忽然就‘病’倒了呢。”
徐氏先是啜泣,以帕拭泪,随后才抽抽搭搭地回答道:
“妾身……实在不知。大人知道的,妾身体弱,并不怎么外出。二公子又是个有主见的,自幼独行惯了,这二公子见过什么人,又去过什么地方,妾身……又从何得知呢。”
徐氏“不知”之事,暗卫倒是可以一知。但是暗卫耳目却也不是手眼通天,做不到事事了如指掌。隔着一堵墙,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敢断定。
是不是在徐氏房里中的毒,就算刨除母害其子这一层去,也难以做出确定地论段来。
夏决明一时沉默,而将判决之权交换给庆王。随着他的目移,徐氏也朝穆乾看去,并问道:
“王爷,二公子他究竟是怎么了?妾身,妾身……”说着,这个娇弱的女人哭得更加悲痛,眼见着就快要同样昏死过去了。
反观穆乾,紧锁的眉头始终不得舒展,他俯视着地上哭成一团的徐氏,声色低沉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