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直到那栾星洲率先败下阵来。后者依旧是耸一耸肩,塌下脊背去,浑身泛着懒散模样。
“不记得也好,人这辈子多少烂事、烂账,全都记得清楚,才是折磨。”
贺恩却不这么以为,扭过脸去重重地叹了口气,感慨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噗嗤”一声,栾星洲笑了起来,随后“哈哈哈哈”地一番大笑。
他笑得两肩频颤,听得贺恩都害怕他两手一打滑直接从那石碑上滑落下去。
忍不住嘴角一抽,少年疑惑:“你又笑什么?还有,把我的刀还给我。”
“我笑……我笑你人儿不大,说话倒是老气横秋的。”
“我?”老气横秋?贺恩气得想笑,心说道,这人开口前怎么不先想想自己,“彼此彼此。”
话音刚落,怀里“啪叽”掉进来某物,定睛一看,果然是他的短刀。
连刀带鞘稳稳地收了回来,贺恩立刻挂回腰间。
直到此时,他还是不能摸清楚,这家伙儿到底是怎么顺走了他的短刀。
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叫栾星洲的家伙儿,身手绝对在他之上。
想到这里,贺恩又忍不住在心里埋怨穆乾都是那大混蛋天天按着他看书,要不就是抱着他要他睡觉,根本没有机会去精进身手。
怨气更添几分,直接让贺恩打定了主意,今日说什么都不要再任由穆乾摆布。
他又不是绢人娃娃!
哦对了,他这一趟出来可是要找烧鸡的。如今被这半路杀出来的栾星洲给搅和得,肚子都饿扁了,还没闻上烧鸡的味儿呢。
当即打算跳下石碑,不想却被栾星洲给一把按住,后者问道:“你去哪儿?”
“去做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