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他将脸给红成了刚出锅的小虾子。
可穆乾却像是浑然未觉,走得那叫一个虎虎生威、坦坦荡荡。
从前,穆乾就不曾避讳过贺恩同他的关系,如今在自己府中,更是一个“肆无忌惮”。
说来也是,这可是他自己的府上。
想及此事贺恩缩得更加厉害,他恨不能回到昨夜晚上,将大言不惭的自己拖出来捂住嘴再送回去。
或者是到了白日里遇到栾星洲的时候,把后者抽上两个耳光再决绝离开。
哼,都是那家伙儿将他哄骗了去,给他灌酒,还对他动手动脚。
都是栾星洲的错!
等等……那家伙儿好像确实对他“犯了错”。
贺恩猛然一抬头,连声叫着穆乾:“唔……把我放下。”
“怎么了?”穆乾反问一声,脚下仍是步履不停。
没有同他开玩笑,贺恩确实急着双脚着地。一双水洗过的眼睛望向穆乾,少年又祈求一遍:“稍后你想怎么罚,我都依你。求你了,先把我放下吧。”
任谁听了这番话语,怕是都要内心柔化成了一汪水去。但偏偏穆乾就不是那一般人,他停住脚步,却并不放手,而是眼神示意贺恩为自己的话再度加码。
搞得少年头皮发麻,只好补充:“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穆乾接话并放人。
双脚着地的同时,贺恩在心里念叨:他又不是君子,他可是个小人。
不过这不重要,少年赶忙摸向自己腰间,结果两手皆是空空。
果然,东西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