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默认的储君,穆乾当然不会在乎他那几个所谓的“哥哥”,故而贺恩又补一句:
“万一是宫里或朝堂上有什么事情,你如今日日待在府上,两耳不闻窗外事,总归是不好啊。”
小家伙儿那叫一个苦口婆心,但穆乾就是不为所动。一顿嘴皮子磨下来,说的贺恩都要郁闷了。
“你真不去见一见他们吗?”
“我为什么要去见他们?”
合着他劝的话这家伙儿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啊。
盘坐在床上,贺恩撑着下巴叹气,“你不去见他们,我怎么背着你好倒掉这碗药呢?”
一个爆栗落在脑门上,穆乾道:“说实话了。”接着他眉梢一挑,反问道:“所以前几次的补药……”
听得少年立刻弹起来,死死捂住他的嘴,“你什么也没有听见。”
手掌之上的那双眼睛,含着笑地回望着自己,贺恩不禁瞧得一愣。被穆乾拉下胳膊后,那只手就同对方十指相扣起来。庆王爷也总算是松了口:
“好,我去见他们一见。”
“真的?”贺恩喜上眉梢。
眼看着穆乾起身,贺恩端起药碗来,就开始四处找花盆。但穆乾显然是打定了主意要他吃药,临走前还要格外吩咐:“不准倒掉。”
少年的喜色肉眼可见地跨了下来。
但笑容这种东西,它是不会消失的,只不过转移到了穆乾的脸上。
等到庆王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走廊外,原本还委屈巴巴的贺恩,将碗送到嘴边,三两口就喝了个干干净净。
赶着上前伺候的小丫鬟,被他的前后反差给看得一愣又一愣。
“您不是……”小丫鬟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