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冷箭他没有瞧见,寒光倒是有一抹。
有人跑了!
浑身的神经都紧张了起来,少年翻下屋檐,追着那寒光而去。
是盔甲反照了火光,那人不会是普通的士兵。
于是乎,一个名字在心中慢慢浮起。
贺恩暗自准备好了暗器。
栾星洲,他俩的账也该好好算一算了。
那家伙儿怕不是只老鼠!
一边感慨,一边仔细搜寻角落。贺恩仗着自己对庆王府的熟悉,还算顺利地追上了栾星洲的踪迹。
此时他们来到了一处偏院,墙根儿的积雪厚厚的一重,连脚印都没有。贺恩踩上去,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
“别躲了,我劝你最好快点走出来。如此,我还能……”
“饶我不死?”
顺着声音看去,栾星洲就站在枯井边,笑吟吟地看着他。
哪里是个追兵该露出的神情。
心口堵住一口气,贺恩半分犹豫也无,当即甩出手中暗器。
利刃擦着栾星洲的鬓边而过,那家伙儿侧身一闪,却没有完全跳出贺恩的攻击范围。
又是三枚暗器射出,两支被他如法炮制地躲闪了去,偏偏最后一支,如蛇般阴冷,划破其脖颈间的肌肤。
“你要杀我?”栾星洲的声音沉沉,听不出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