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冉清出声打断对话,他看向贺恩时,眼底不可避免地带着试探与警惕,但每当贺恩看过去时,又会羞愧地别开脸去。
他定然猜到了自己和宫里关系匪浅,但他能够了解到什么程度,却是贺恩拿不准的。
而景修贤,则在旁感慨道:“哎呀,我此生是无缘入宫了。说到这千鲤池,常听人说那儿的锦鲤十分漂亮,不知究竟是什么品类嘞。”
随着话题走向闲谈,氛围也逐渐放松下来。贺恩在景府多待了一会儿,临走时,却被绮容拦了下来。
两人来到僻静处,绮容先是给他行了大礼,这点儿倒是和冉清如出一辙。贺恩赶紧将人托住,谁知人家第一句话,便让他惊得目瞪口呆:
“公子,多年未见,您如今可好?”
“……姑娘,你认得我?”贺恩满头雾水。
他顿时有种自己再度失忆的感觉,可是他的记忆已经完全恢复了。想从脑海里再翻出些什么来,是不可能的。
然而,对于眼前人,他实在毫无印象。
“抱歉,姑娘,我……”他话还未说完,绮容倒自己先摇了摇头,轻声道:
“公子不必多心,您不记得我也实属正常。毕竟,妾只是嘉王府上的一个无名丫鬟罢了。”
闻言惊诧,贺恩本能意识到,自己怕是招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然而他心中又不免狐疑绮容只是金玉楼的一位歌女,纵使姿容出众成为头牌,又怎么会和嘉王府搭上关系呢?
难道说,她是来试探自己的?
眼前人轻叹了一口气,面带愁容。她不得不向贺恩详细解释自己的身世,才能打消眼前人的疑虑。
只听绮容说道:
“妾儿时父母皆在嘉王府做活儿,可是后来母亲家中遭难,急需钱财,父亲便铤而走险偷拿了府上一只花瓶前去变卖。虽是得了钱,然而家中变故仍旧没能解除,还被主子发现,打断手后赶出府去……”
“自那以后,妾的家境便一落千丈,随着母亲病逝,父亲将妾卖入了金玉楼,才有了而今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