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冉兄这话,难道说……绮容姑娘之死另有隐情?”贺恩试探道。
没想到的是,冉清苦笑一声,对上他的视线,自嘲般的说道:“贺公子,您又何必装傻?绮容她因何而死,您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我?”贺恩惊诧挑眉,他确实知道一些隐情,但令他拿捏不准的是,冉清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冉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对方冷笑,背过身去,只将后脑勺留给贺恩。凝望着水中的荷叶,冉清独自呢喃叹息道:“身似浮萍,命如蚍蜉。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前半句还好理解,不外乎是感慨他与绮容的人微言轻。可这后半句却让贺恩警惕他所指的覆巢,是谁的巢?
“冉兄,我不知你为何对我怀有成见,我只想问问你,你真的就打算在此消沉下去,而不去采取行动为绮容姑娘报仇吗?”
怒视着他,冉清愤然道:“我当然想替绮容报仇!可是,这天底下、京城里,何来公道可言?天子脚下,呵……可若那人同天子一般高,而我手中,却连一点证据也无,‘报仇’?又从何谈起呢?”
看来他知道了不少事情,甚至已经猜到,是嘉王动的手。贺恩忍不住叹了口气,上前一步,定定地望向眼前人,说道:
“冉兄,我只相信,这世上没有办不成的事。绮容姑娘无辜惨死,谋害于她的人,就应当付出代价。”
旁的话说再多也无益,重要的还是冉清自己想明白。贺恩叹了口气,转身打算离开此地。
却不想身后传来呼喊,冉清克制的声音对他道:“贺公子,请你……留步。”
“还有什么事吗?”贺恩看着眼前人满面纠结,良久,冉清才对他说:
“可否求您,将我引荐给陛下?”
贺恩在小厨房里折腾了半天,勉强将食材搞熟。他看着锅里面容模糊的食物,纠结着要不要寻求外援。
等晚膳端上来的时候,已是色香味俱全,谁知穆乾连筷子都没动,就断言道:“这些并非卿卿亲手所做吧。”
“咳咳……我洗菜了。”参与了,怎么不算他也一起制作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