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件事,”景修贤恢复了些理智,“冉兄未必能随我同行。”
“……冉兄?”贺恩并未打算询问冉清。
后者当年因绮容姑娘与嘉王结仇,入御史台也是为了捉拿嘉王把柄。如此利刃,当然是要放在京城里继续牵制嘉王。
贺恩并未忘记,当年自己是因何而被下毒失忆。嘉王通敌叛国,早有前科,必须要防。
转念一想,景修贤怎么突然提起冉清?贺恩笑意更深,打趣道:
“倒要辛苦景兄,往后可得累种红豆了。”
“红豆?”景修贤眼眸一眨,忽而轻咳起来。他别开脸对贺恩开脱:
“我与冉兄,并非你所设想的那般……”
明眼人皆能瞧得出,他贺恩与皇帝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可谓是坐实了当年传言。景修贤是真的拿他贺恩当朋友,才立刻了然,并将话敞亮地挑明。
轻叹了一口气,贺恩是有苦难言。他与穆乾,又好到哪里去呢?
不过也是一笔烂账。
除了景修贤之外,贺恩带着鸿笺又往军营走了一趟。当年救驾的栾宫大营守备,而今已手握着半个京城的兵权。但他依旧对贺恩毕恭毕敬,倒让后者羞愧万分。
一听他要见石德义,立刻便将人带来。
经过几年的军营锤炼,石德义更显沧桑,但武功却更为精进了。
与他交手了几招,贺恩便碍于伤势很快退却,他连连称赞对方的武艺高强,橄榄枝抛出去,没什么困难地就招入了自己麾下。
同他抱拳,石德义感慨道:“若非公子提携,在下还只是元城大牢里的一名死囚,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公子所召,在下岂能不应。必将肝脑涂地,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