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话?”
“对。”
“谁的话?”
“我的话。”
这次不用脚,而是一拳挥出去,贺恩冷笑道:“我倒要听听,你能传来什么话。”
生生挨下了他这一拳,栾星洲收敛了满面笑意。他反问贺恩:“你可知,我为何不再阻止你同穆乾交好?”
刚要反驳,贺恩想及北崇时二人所见的最后一面。
他不禁冷笑:“因为我告诉了你,嘉王并非皇室血脉,所以你心知穆乾乃是天命所归,所以放弃挣扎?”
“非也。”说着,栾星洲深深摇头。
他凝望着贺恩,沉声道:“是因为,你乃是嘉王的儿子啊。”
“倘若嘉王并非私通而生,那你与穆乾乃是背弃人伦宗法,天地所不容。”
“不过嘛,”栾星洲又开始摆弄他的房中摆件,“既然毫无亲缘关系,你们爱如何便如何,与我无关。”
他说得轻巧,但贺恩却一时怔住。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自己与嘉王的关系,但真正被人肯定下来,仍旧难以平静。
他……是嘉王的儿子?
是嘉王的儿子?!
那他为何生在贺府,又被赐名贺恩?!
薅住栾星洲的衣领,贺恩质问他“此话是否当真”,而眼前人却神色无变,甚至轻抚了一下他的面颊,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