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抚着他的面颊,嘉王道:“好孩子。来日这万里江山,必将属于你我父子。”
“不枉为父筹谋半生,忍辱负重,只待今日!”
朝堂一切如常。明面上波澜不惊,背地里却暗潮汹涌。
联络旧部,结党营私,嘉王的亲信名单有整整一本书册,贺恩想却记入脑中,记到后面太阳穴开始生疼。
他去找夏决明寻找增强记忆力的药,后者抽他后背,“傻小子,直接偷来便是。”
“那不行,万一打草惊蛇,岂不功亏一篑?”
“谁要你现在偷了,等他起兵作乱的时候,你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保留一切人证物证,岂不坐收渔翁之利?”
“好啊,夏大哥,你来做这御医还真真是委屈你了。”
冷笑了笑,夏决明不置可否。贺恩临走之时,他才讲道:“往后有你在侧,陛下也不需要我等旧人了。待到此间事了,天地辽阔,自有本大爷的一条生路。”
眨了眨眼睛,贺恩从怀中摸出一只药瓶,塞到了他的手中。
“这是何物?”
“假死药。”
“……陛下可知你随身揣带此物?”
撇了撇嘴,贺恩道:“金蝉脱壳,先得保全自身。”
可夏决明却推回药瓶,只轻笑道:“你还是自个儿留着吧。我好歹是个太医,什么药配不出来?”
仔细一琢磨,好像还真是。贺恩将假死药揣回身上,准备出宫时,又半道改去了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