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萝一指剑诀飞斩去,“我跟你父亲之间的恩怨,你冲我嚷嚷什么?”
“风家的少主、当今雪河的新掌门在我天照山要死要活的,说出去修界又得给我扣一顶高帽子,我警告你,想死就滚远点。”
她冷漠地说完这话转身离去,任由那少年在雪地里陷入崩溃,抬手捂着眼呜咽,破碎的声音里传来几声对不起被藏进寒风中,散落在深山。
越良泽伸手摸了摸铃萝的头,又为她拭去眼睫上沾染的细雪。
铃萝却垂首看着手中折扇道:“我刚才忽然想起来了,樱喜是他托西海太初的詹琼大师建造,这位詹琼大师,也是与他交心的那位尊者。”
“詹琼大师有一徒弟,叫詹容,你应该记得吧?”
越良泽点头,“记得。”
“詹容与我三位师兄关系都挺不错,但平时多是看他和大师兄和子修师兄走动。”
铃萝轻抚手中扇骨,声音越说越低,“炼器尊者唯一的徒弟,却是太初最低等的弟子,又跟着堂主参与打点门中大小事务,真是奇怪。”
越良泽问:“你觉得詹容与你哪位师兄关系最好?”
铃萝想也没想地答:“大师兄。”
越良泽却摇头,“前世各大仙门盛事或合作时,我不止一次见过他跟你二师兄在一起,尤其是当年在雪河魔巢,我看见他俩特意避开了其他人一起进去,每一次都在避人耳目,周边设有结界。”
若是寻常谈话,大可不必谨慎。
二师兄。
铃萝眨了眨眼。
这是她始终不愿意去怀疑的人,因为于休身上有着跟陈师兄一样干净温暖的气息。
但铃萝也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