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莫娘子幸灾乐祸道:“可仔细着点,你主子不是一般的难伺候,惹了人少不了一顿罚。”
半个时辰后,陈君惜总算明白了陈梯为什宁愿看人做饭也不来书房。
有些人天生就不适合做饭,还有一些人,她们天生对书本这种东西过敏,特别是身旁还有一个板板正正不爱说话只顾练字的。
陈梯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刚开始确实很殷勤,又是倒水又是整理书架,直到在研磨的时候出了问题,困意悄无声息升起,勉强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占了屋内唯一一张椅子睡着了,趴在矮案上一动不动,楚云曦大度的没有跟其计较,身庭玉立在旁静静练字。
一炷香后,陈君惜试探的动了动手指,然后装作一副睡眼朦胧的模样撑起身子,还特别敬业的打了声哈欠。
楚云曦没转头:“醒了?”
陈君惜坐着凑近对方练字的纸张,发自内心的赞叹道:“写的真漂亮。”
楚云曦被夸的抿了抿嘴,压下眼里的得意与喜悦,平静道:“每日都有练。”
陈君惜懂楚云曦的意思:天天练天天写,不漂亮不合理。
她回想了一下自己课本上的潦草狗爬,再看看眼前娟秀工整的字体,不禁有些难过:“我若是能写出这样的字,我娘大概能高兴的宴请四宾。”
楚云曦诧异:“如此夸张?”
陈君惜真诚道:“没有一丝夸张成分。”
楚云曦疑问道:“平日里没有先生教你识字吗?”
陈君惜一脸苦大仇深:“当然有,可是我写字就是很难看。”
楚云曦静默片刻,把手里的狼毫递到她跟前,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