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茶楼里,人头攒动, 交谈声熙熙攘攘, 谁都没有注意到, 楼梯尽头的二楼隔帘里坐着一名头戴白沙斗笠的薄衫女子。
女子端坐其中, 慢条斯理的喝着水,青葱玉白的指尖在光滑的杯壁上轻轻摩挲,十分柔美养眼。
店小二一脸为难的站在一旁, 对着如此一个柔弱温婉的女子发不出脾气, 可也遭不住对方从半个时辰进来到现在喝水喝了两大壶依旧岿然不动,他好脾气的低声下气商量道:“姑娘, 咱们这是茶楼, 即使水不要银子, 您也不能这么喝啊,要不小的给您上壶龙井?”
女子微一摇头,声音跟本人一样悦耳温玉:“我不懂茶,给我是与浪费无异,但是如果还有水,麻烦小哥再上一壶,我会付钱的。”
店小二心道了句怪人,点头哈腰连连说好,然后挠着后脑勺去伙房添水了。
等人消失在楼梯拐角,女子放下手里的茶杯,看向楼下一处闲谈了几个修士。
“隋浜派先掌门的事情已经过去快三年了,怎么又给翻出来了?”其中一个倒八字眉的修士奇问道。
“对啊,凶手不就是之前那个轰动一时的朝鸣派弟子陈君惜嘛,听说此人看勘破了两庄埋尘几十年的诡案,在修仙界掀起了不小的波浪,你说她怎么就想不开杀人呢,而且杀谁不好,偏偏是一派之主,这不是找死吗,不然说不定还能在修仙界封个名号。”
“问题就在这里。”一个瘦瘦高高的修士道:“所以最近才传出这案子仍有疑点,陈君惜很可能是被冤枉的。”
“不可能,”倒八字眉摆手道:“她既然不是凶手,为什么要杀了何武,随后就畏罪潜逃。”
瘦高反驳道:“你别不信,是季幽台墨掌门亲口说案子尚未查明,要重新彻查。”
“要是真有什么问题当年就发现了,怎么可能留到现在才说凶手不是陈君惜。”
“何武出事那天,墨掌门被人下药抹去了当日的记忆,直到前段时间才隐隐约约有了模糊的印象。还有,陈君惜离开那天,和墨掌门秘密见过一次面。”
倒八字眉道:“你这么一说,那不是更作证了陈君惜是凶手的事实,与其这么大费周章,我看啊还不如……”
白衫女子淡淡地移开视线,有所感应般,她下意识看向茶馆的大门,正巧进来两位女子。搭在桌沿指尖不动声色的一颤,随及恢复平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茶馆人多嘈杂,基本上没有几人注意到这两位姿色上乘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