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墨夕埋着头一言不发。
场面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啊啊啊啊!我都干了些什么啊,我居然把我最好的兄弟......啊啊啊!禽兽!人渣!初辰试图在自己乱的跟浆糊一样的脑袋瓜里想想现在应该怎么办。
在一阵让人心烦的沉默过后,初辰忐忑开口:“我知道道歉没有意义,我现在能做的只有弥补赎罪,不管你想把我怎么样都可以的,打我骂我,或者是上回来。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负责!”
方墨夕眼皮抽动,差点没控制住自己。这么容易就得逞了?
他深吸一口气:“初辰,感情不是儿戏,你要想清楚了再说。我没有逼你负责,我也不怪你,昨晚就当作是一场梦吧,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说罢他就拉上裤链,捡起地板上的衬衫开门离开。
“我没开玩笑啊,哎,墨夕,墨夕!”
初辰在背后无力地叫喊,回应他的是“怦”的一声关门声。
“唉……”初辰颓废的瘫在床上,他想不通为什么短短一夜时间事情就变成了这样?他失去了他的童子身还失去了他最好的朋友。
苍天啊!劈死我吧!
在门的另一侧,方墨夕倚靠着墙,慢慢勾起唇角。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对他而言,手段没有高低贵贱,只有奏不奏效。要不是没法强取豪夺,他早就把初辰抢过来了。
上辈子他让过了,该做的也全做了,这辈子该他的。
冬日的夜晚来的比平常更早,天色渐渐昏暗。屋前的树掉光了叶子,枝干萎缩立在风中,两侧的路灯已经在发出橘黄色的光芒,初染和安宁缓慢走到灯下。
“好了,我到家了。”安宁停住步子。
“行,我明早再来接你。”
“嗯。”安宁点点头,看初染依旧杵在那,无奈笑道:“好啦,天都黑了,早点回家。”
“不行,我要等你进家门再走。”初染耍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