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卿时没有理他,只是把自己埋得更深。
难得见谢卿时吃瘪,先前因为别人的怒火在今个彻底泄了个干净,他笑着把人团巴团巴抱起来。
突然的悬空令谢卿时不适,他从被中顶着一双哭红的眼瞪着裴寂,引来他一阵大笑。
“走,爷带你去别间睡。”
裴寂把人洗了个干净,抱着怀中软软热热的人,才算是睡了个舒坦觉。
翌日,天才亮,他就被热醒了。
不是自己热,是怀中的谢卿时。
当裴寂发现的时候,谢卿时已经热得整张脸红扑扑的,身上是热热的都是汗,有些难受地蹙着眉心张唇喘着气。
裴寂懵了会,才从晨起的恍然中惊醒,掐着谢卿时的下颌晃了晃。
谢卿时躲开他的手,呓语两声,又往他怀中钻了钻。
“谢卿时?谢卿时?”
他被裴寂摇醒,凤目半瞌,缓声道:“冷……”
裴寂惊道:“你都快着了你还冷?”
裴寂利索翻身下床,穿好衣裳跑了出去,不多时带着个留着白胡须的医官进来。
医官把把脉摸摸头,施了两针留下一张药方施施然离去,裴寂没敢耽搁,煎好药给谢卿时灌下去。
吃了药人也清醒不少,裴寂给他换着衣裳,问道:“昨天那几下就发热了?那么不经肏?”
谢卿时清清爽爽地躺回被窝里,把自己裹严实,笑道:“就没好全过。”
“?你什么时候起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