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戚南棠不觉得那是家,只是一个住所罢了。
可今晚怀里的人呼吸着心跳着,确实需要一个家才能把他藏好。
戚南棠摸着林笑却的头发,没去看他不情愿的双眼,自顾自将他乱了的发理顺又摸乱了。
回到戚宅雪垫得很厚了。
林笑却走在路上踩得雪吱哇响,飘散浮荡的雪被踩得塌陷脏污,跟煎肉的声音相似了半成。
林笑却微微失神就被戚南棠搂在了怀里。林笑却推了他一下,没推动。
雪还在飘着,戚南棠将林笑却拦腰抱起,说林笑却走路都没力,不如他抱着。
就那么几十步距离,戚南棠都要将他抱得死紧,恨不得把他打碎了融骨子里似的。
晚餐已经备好,不知道重做了几遍,大冬天正冒着热气。
林笑却没心思吃,但在戚南棠的目光下还是吃了几口。
深夜终于将戚南棠摆脱,林笑却锁好门,靠着门坐了下来。
这么冷的天,谢荒拍戏顺利吗。
资料上说他被导演从工地里挖掘出来,要当大明星了。
过去他俩老是去废品站阿姨那里看碟片,林笑却记得谢荒很喜欢,看得特别专注。天冷的时候他会捉住林笑却的手揣兜里暖暖,一边给他搓热乎一边眼也不眨地看影片。
照顾他好像成了谢荒的习惯。睡觉谢荒都要摸摸他脚,如果冷了还要特意揣小腹给他暖热乎。
资料上说他在工地上时很卖力,跟故意折磨自己一样,手脚都出血了也不停工。
赚到的钱全攒着,也不知道攒给谁了,多花一分都舍不得。
工友说谢荒贼奇怪,藏着一把刀也不知要干啥,有时候还能听到他磨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