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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惑。(第2页)

她说不出话,只是哭,在包厢内遭受的屈辱和痛苦如黑雾般包裹那颗残破不堪的心,她感觉自己要被撕裂成两瓣了。

不管沉漫怎么问,小梨始终不吱声,沉漫又急又气,这笔账必须记在贺洵头上,纵使他有千万个理由也不能弄哭小梨,至少在她这里是死罪。

路权瞥了一眼小梨潮红的脸,低头在沉漫耳边说:“她发烧了,先上楼吧。”

沉漫哄着哭啼啼的小梨洗澡睡觉,睡前测了体温,喂了退烧药。

她一个电话叫回外出寻找地向悦和肖洱,四人围坐在小梨家的沙发,作为贺洵的兄弟,肖洱和路权被剥夺发言权,听着老婆义愤填膺地怒斥贺洵的所作所为,他们自觉闭嘴,这种时候帮腔是死路一条。

沉漫怕吵醒小梨刻意压低声音,双拳紧握发白,“这小子胆子肥到敢欺负小梨了,到底是哪个不要脸的和我说他是好人?”

向悦看向肖洱,肖洱看向路权,路权面无表情装没看见,肖洱只能默默接下这个锅,但又不完全接,“他以前挺好的,现在变异了。”

沉漫不断深呼吸,无法平静内心的怒火:“这口气我咽不下去,我从来没有见过小梨哭成这样,这么好的姑娘他也舍得弄哭,我不送他一套组合拳都对不起我姐姐的身份。”

一直装佛像的路权低声开口,“等小梨醒来把事情问清楚再说,万一错怪贺洵...”

“错怪?”这两字太过刺耳,沉漫直接暴走,语气也变得不耐烦,“路权你什么意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你兄弟把我妹妹弄成这样,你现在是想替他说话是吧?”

“你冷静一点。”路权淡定地劝慰:“我不是偏袒他,我觉得至少得弄清楚发生什么再决定怎么做。”

“漫漫,我觉得路权说得有道理。”向悦也在一旁游说,“虽然我不看好他们,但感情毕竟是两个人的事,我们在插手之前得先问过小梨的意思,你忘了你之前和我说的,她已经长大了,她是有独立思考能力的大人。”

向悦对小梨的认知转变源于那次在她家的饭局,虽说最后闹得不欢而散,但小梨对贺洵的感情向悦看在眼里,她也开始反思自己以爱之名的做法是否正确,毕竟小梨早已不是当年跟在自己身后的糯米团子,她现在有能力去保护自己和她所爱的人。

“在她身体康复之前,我们两家轮流守着她。”

肖洱做总结发言,随即看向路权,“你想办法找到贺洵,这是他惹出来的祸,必须让他自己解决。”

小梨病了几天,高烧反反复复,她在虚实交错的梦里度过了一个星期,病愈的她平静许多,但是对于她和贺洵之间的事依然只字不提,任凭沉漫和向悦如何询问,她始终保持沉默。

如果说那晚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那么生病的这几天,她有足够的时间冷静思考这件事。

贺洵的转变既突兀且不合情理,如果他真的厌倦自己,如果他追她的目的只是为了睡她,那么他在得逞的那一刻就该转身离开,这才符合他口中浪子的行事作风。

但是他并没有,他只有加倍地疼惜她,融化在每一个细节的极致温柔,没有任何人可以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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