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洵扭头看着顺利右拐的计程车,消失的车尾灯一并带走他的忐忑。
小伙原想带他撤离,没想到正前方驶来了一辆车,前后夹击,逃无可逃。
黑车的副驾驶下来一个壮汉,车内的几人跟着陆续下车,这人正是那晚在包厢被贺洵连环暴击的男人,李粟的亲弟弟。
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尽管哥哥叮嘱过无数次不要招惹贺洵,他依然保持粗人的思维方式,挨了打必须还回去才算结束。
他咧嘴一笑,看着瓮中捉鳖的贺洵,哥哥受的屈辱和自己遭的罪,今天一并和他算清楚。
“贺公子,别来无恙啊。”
贺洵没空搭理他,略带歉意地对小伙说:“对不起,连累你了。”
“没事,人生在世,生死是注定的,我尊重命运的安排。”
小伙满不在乎的摆手,抽出车钥匙紧握在手心,尖端对外,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到底还是学了不少防身术。
“哥,我掩护你,你先...”
“——砰。”
壮汉上来就是一拳暴击,小伙双眼冒金星,恍惚的晃荡两下,直挺挺的倒地。
贺洵优雅的摘下帽子,面对凶神恶煞的几人丝毫不慌,他想起秦微能定位到自己的手机,只要自己能撑住等外援到场,最多受点皮外伤。
“还墨迹什么?”
他傲慢地抬下巴,挑衅意味浓烈,“一起上吧。”
几日后,绵城某私立医院。
电梯直升顶层病房,两个男人前后走出电梯,前者一身骇人的腱子肉,杀气凛然,后者温文尔雅,有一张看不出年纪的奶狗脸。
病房门被推开,躺在病床上的贺洵满怀期待地看过来。
“给,你要的红糖馒头。”
路权一个精准抛物线把馒头扔向他,刚好砸在胸口的淤青处,他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你能不能对病人温柔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