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站了一会,对夏小桃这种行为发出了不屑的评论,又隐隐感觉有些失落。
夏小桃从药店买完东西回来就看到闻昭还跟傻了一样站着,嘴里还在念叨什么‘走了就别回来’。
说什么呢他?
“你在嘟囔什么,过来上药了。”
她抓着袋子轻轻打了一下闻昭的后脑勺,不由分说把他推坐在凳子上,自己则是反向跨坐在前排,朝他伸出手。
“把胳膊露出来。”
她与闻昭本就不是可以坐在一起包饺子的关系,诺大的教室只有夏小桃找药膏时才传出一点动静。
闻昭其实觉得烫伤的创口很痛,但是又在这种痛觉之中感觉自己在被关注,逐渐变成满足。
他想起初见时候夏小桃的那两巴掌,其实比这更恐怖的他也承受过。
当时她很生气,靠的很近对自己放着狠话,却硬是让他心里品出点甜蜜的错觉。
她这样对我难道是因为关心我,在乎我吗?
以前闻屿父母没有离婚时他还和母亲姓,被闻父带进闻家的时候找了个借口,说是已故同事的儿子,就这样与闻屿相处了多年。
在闻家的日子里永远都是闻屿被称赞,被责备,他像旁观者一样,连得到一个眼神都困难。偶尔回家想和母亲撒娇时会被逼问闻家的情况,而他会将这种扭曲的待遇当作是母亲对他“爱的表现”。
又不是所有的爱都是裹着蜜糖的,母亲打他的时候,心情不好用烟头烫他的时候,其实也是在“爱他”。
闻昭就这样承受着,直到闻屿父母离婚,母亲登堂入室,他成为闻家二少爷。
一切都在好转的,对吗?
他突然就觉得自己和夏小桃的相遇有些错误,他的口不择言给了她很差的印象,现在想说什么都很困难。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