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嫔跪伏在地,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皇上,永琪他……他只是年少气盛,对兄弟间的误会未能妥善处理。臣妾一直教导他要谦逊待人,和睦兄弟,只是……只是他最近似乎有些心浮气躁,臣妾也在努力引导他。”
皇帝听后,眉头紧锁,目光转向继后:“你呢?永基又是如何?”
而继后,虽然同样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上,但她的姿态却与愉嫔截然不同。她的背脊挺得笔直,眼中虽然也闪烁着恐惧,但更多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与倔强。她轻轻咬了咬嘴唇,仿佛在为自己的孩子争取最后一丝尊严:“皇上,永基年纪尚小,不懂事,臣妾定会加倍用心,好好教导他,让他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皇室风范。”
皇帝冷哼一声,“你们都说是教导无方,朕倒要看看,接下来你们如何教导。”
就在这时,永琪与永基的身影匆匆映入眼帘,他们的步伐略显凌乱,脸上交织着慌张与不安的神色,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内心的风暴。
永琪一进门,目光便落在了跪在地上、身形微颤的愉嫔身上。那一刻,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愧疚与心疼,仿佛有千万根针在刺痛着他的心。他快步上前,膝盖一曲,也跪在了愉嫔的身旁,目光坚定地望向高高在上的皇帝,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诚挚:“父皇,是儿臣错了。儿臣被一时的冲动蒙蔽了心智,忽略了兄弟间那份珍贵的情谊。请父皇责罚,但求父皇莫要因此怪罪母亲,她一切都是为了儿臣好。”
永琪的话语中,既有对自己过错的坦诚,也有对母亲深深的敬爱与保护。他的眼神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告诉皇帝,他愿意承担一切后果,只为保护那份母爱。
而永基,则显得有些木讷与迟钝,他似乎还未完全从眼前的混乱中回过神来。他先是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母亲——继后,那眼神中带着几分不解与困惑;接着,他又将目光投向了怒气冲冲的皇帝,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与恐惧,就像是一只被暴风雨惊吓到的小鸟。
然而,尽管心中充满了忐忑与不安,永基还是鼓起勇气,跪在了继后的身边。他的声音虽小,却带着几分难得的认真与坚定:“父皇,儿臣……儿臣确实是嫡子,皇额娘常说儿臣最为尊贵,太子之位本就应是儿臣的……其他的,都不过是庶子罢了。”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静得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所有人都被永基这番胆大包天、石破天惊的话惊得瞠目结舌,仿佛一群被突然掐住脖子的鸭子,愣是一个音节也挤不出来。皇帝的脸色瞬间变得比锅底还黑,那双平日里威严四射的眸子此刻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永基,眼神中射出两道凌厉如刀的光芒,仿佛要将永基从里到外看个通透,再一刀刀凌迟处死。
皇帝听着永基那略显稚嫩却字字铿锵、掷地有声的话语,心中的怒火就像被浇了一桶油,熊熊燃烧起来,几乎要将理智的防线烧得灰飞烟灭。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一向疼爱有加的儿子,竟会如此冥顽不灵,公然在朝堂之上掀起这场滔天巨浪,挑战他至高无上的权威,甚至对那遥不可及的太子之位还抱有如此不切实际、异想天开的幻想。
“永基,你……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皇帝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却蕴含着无尽的愤怒与失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重重地敲击在永基那颗年轻而脆弱的心上,让他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疼痛。
皇帝听了永基的话,怒目圆睁,“放肆!这皇家的规矩都被你丢到哪里去了!还没立太子,你就如此嚣张,眼里还有朕和众兄弟吗?”
永基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他清晰地感受到了父皇身上散发出的那股令人心悸的强烈威压,就像一座巍峨的大山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沉重与恐惧。然而,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他并没有选择退缩,而是咬紧牙关,继续鼓起勇气说道:“父皇,儿臣只是实话实说。皇额娘常常教导儿臣,嫡庶有别,儿臣作为嫡子,理应享有更高的地位,这是天经地义、无可厚非的事情。”
太后闻言,脸上的怒意瞬间达到了顶点,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既有愤怒也有不屑。“嫡庶有别?哼,真是可笑至极!永瑚虽是皇贵妃所出,是庶子又如何?哀家当年连贵妃都不是,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格格,先帝照样让哀家所出的皇帝继承了皇位,坐稳了江山。
你乌拉那拉氏虽然出身显赫,但在这皇宫之中,也不过是个区区皇后罢了,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天下无敌、唯我独尊的女皇不成?”太后的话语如连珠炮般射出,每一句都犀利如剑,直刺永基和皇后的心窝。
皇帝他着实未曾料到,永基不仅胆敢公然挑战他的无上权威,还引来了太后如此激烈而直接的反驳,一时间,他的怒火如同火山般喷涌而出。
“放肆!”皇帝的一声怒吼,犹如惊雷炸响,震得整个殿宇都似乎为之颤抖。他的双眼怒睁,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直视着永基,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太子之位,乃国之根本,岂是你这黄口小儿能妄加议论的?你如此骄纵狂妄,目无尊长,全然没有皇家子弟该有的谦逊与教养,真是朕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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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话语如同寒冰利刃,直刺永基的心扉。继后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惊恐地看着永基,眼中满是担忧与无助。随即,她连忙向皇帝磕头求情,声音中带着几分哭腔:“皇上息怒,都是臣妾教导无方,才让永基口出妄言,求皇上开恩,饶他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