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让对方的呓语都显得有些困难,话未说完又昏死过去。
但徐行看得真切——对方眼底的血丝确实淡了几分。
“再吃两剂,应该就能下床了。”
徐行虚擦额间的汗珠,缓缓说道。
他似乎是真的忘却了该如何用真气给人治病。
… …
夜幕降临时,徐行蹲在溪边洗药碾。
水面上倒映着半轮残月,被他的动作搅碎成粼粼光斑。
身后传来枯枝断裂的声响,守明提着手电走来,光影在他皱纹间流淌。
"今天又送来三个。"
老道蹲下身,手电在两人之间投下晃动的光晕。
"村东头老赵家的闺女,在县城超市当收银员......"
徐行搓洗药碾的手指一顿。
水珠顺着药碾表面滚落,像极了那天导弹爆炸时飞溅的金属熔渣。
他知道守明要说什么——药材不够了。
土鳖虫只剩最后十几只,黄精和柴胡也快见底。
更棘手的是。
因为毒株不断在异变,药材的配伍也需要随时调整。
山上毕竟比不了山下,药材的配备远没有那么齐全。
"明天我去趟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