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过于年轻了,年龄太小,像是曾经的阿真,对待世界有着一种天真的战意,似乎所有的苦难只要少年提剑都能迎刃而解。
他不希望尉天齐也走上那条老路,当年他没有拦住唐真,只好拦了师父几步,可惜聊胜于无。
如今一切尚早,他想试试可不可以拦一拦这位同样很好的少年。
“尉公子刚才引用‘木藤之论’,如今我也引用一事,来与你探讨这个‘变’一二,可好?”刘知为缓缓坐直,于是雾气中那本来虚无的身影清晰了一些。
“请!”尉天齐知道,这一次轮到对方来进攻了,他有些好奇刘知为要引用什么,又有些担心会不会是自己没听过的典故,毕竟自己读书虽多,但学的杂,只说儒学典故必然是比不过这位儒家天骄的。
“尉公子,可知道南洲诸事?”那雾气中的剪影声音悠悠。
“最近的南洲诸事?”尉天齐愣了愣,他完全没想到刘知为要引用的典故竟然如此近,又如此怪诞。
“自然。”刘知为笑了笑,“尉公子难道不觉得,如今皇都的很多事情其实都起源于南洲之变吗?而且最巧的是很多人很多事还可以彼此对应。”
“你指的是书院参与玉蟾祖师月陨,玄甲军强压独木川才造成了皇都的局面?”尉天齐挑眉有些不懂。
对面的剪影摇了摇头,“不,我说的不是这些。”
“我说的起源指的是为什么大夏会忽然变成如今的模样,尉公子没有想过吗?尉公子在皇都长大,那么多年走过来,一直都是拒绝参与朝堂的,为什么今年忽然要促进变革了?人皇陛下也当了好多年皇帝,却又离寿命终点还有段距离,为什么也在今年忽然与书院翻脸?”
刘知为循循善诱,他把答案铺到了尉天齐的眼前。
“是因为。。。南洲之变?”尉天齐皱眉,他还未从这个角度想过自己的动机。
“是的!”刘知为很果断,“之所以皇都忽然变天,最核心的原因是南洲变了,中洲与南洲细节之处万般不同,但实际上却都面临着一个困境,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