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也不介意,他打量了一下师姐,然后短暂的皱眉捂了捂鼻子,“修的什么?又腥又臭!”
然后厌烦的从袖口里掏出了一块令牌,“我叫荀阿鹄,皇都里面都叫我荀欢,是你上级的上级的上级,这恕索坊实际上就等于是我的产业,你懂了吗?”
那令牌上只有两个字,清水。
原来这恕索坊是清水书院的外产,每个月的盈利额的大头都要上交给书院。
“自打你买了之后,这恕索坊的收益就减了一半,按理说我该来警告一下你,但你运气不错,最近皇都比较乱,大家都藏头露尾不出门,哪里都亏钱。”少年叹了口气,然后用眼白着着安坐不动的师姐道:“这次来是来通知你的。”
“很快皇都内就会出现大扫荡,恕索坊也好别的坊也好,都可能出问题,我要求你最近闭业歇业,这个月的钱也不用交了,保证恕索坊在这次波浪中存活下来。”
荀欢说完也不管师姐答应不答应,转身就快步离开了,似乎再在这多呆一会就要被熏死了似的。
荀欢走后,赌场下面看场子的人小心的走了上来,问道:“坊主,我们。。。怎么做?”
嘶哑的女声幽幽的响起,“继续动工,把赌场关了。”
“是。”
。。。
荀欢离开了恕索坊,此时整个皇都显得又寂静又嘈杂,寂静是街道上人烟稀少,少有的行人也是低头走的匆忙,嘈杂是树枝上的乌鸦吱啊的叫,以及远处的街道隐隐传来的阵阵马蹄声。
这是皇都里很少见的荒芜景象。
荀欢左右看了看,然后往皇都更外围的方向走去,本来此时的他该在舒颜阁里继续和儒生们联络感情的,但因为今早朝堂上介王爷闹出的变故,如今兵甲正在四处抓捕参与夜晚暴动的儒生,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让大家都回到了各自的书院中避难。
可他却不能回到清水书院,而是要留下来处理书院的外产。
“恕索坊之后是。。。鬼门楼?”他喃喃自语的拐入一个胡同,走了几步忽然抬头。
白日明亮,狭窄的胡同里空无一人。
他忽的转身想走,可却发现身后的胡同口不知何时被一辆黑色的马车堵住了,黑色的布帏随着风扬起,露出一张白净无须的脸。
那是皇都最骇人的传说,但真正的大人物都知道,那些传说未必比得上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