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了看对面,忽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并不是他哪里出了问题,而是林姑娘!
那位确实没有听到自己的话,只是青丘狐族素来擅长钻研红尘中的七情六欲,那位魔尊必然是此道高手,所以当林姑娘听到自己提起魔尊二字时,心绪波动太大了,那些惊恐与讶异被楼里的那位感知到了。
这只能怪尉天齐大意,在长时间和姚安饶斗智斗勇的磨练下,善学的他早已经变成了一个时刻保持自己心防坚定的人,即便看到云儿后背那些淤痕,他也只流露出了符合一位生气兄长的情绪,而没有暴露自己发现姚安饶传递信息的惊悚之感。
可他做的太自然,以至于忘了,正常人是不会和姚安饶长时间博弈的,更不会时刻控制自己的情绪的外露。
“不要外泄情绪,那位专擅此道,露的越多,陷得越深。”尉天齐开口警示。
林姑娘短暂的沉默了一下,随即忽然伸手在空中无声的抓出了一把伞,那绿色的纸伞缓缓垂下如雨幕般地青色帘光,林姑娘的气息和心绪一下就被遮挡住了。
“你该提前与我说的。”林姑娘的声音变得很淡,不带任何情绪。
终究是一位龙场高徒,只是由于在尉天齐面前没做防备,所以反应有些大,但当真的进入状态,便展露了其专业的一面。
“此处是皇都,有大阵监管,只要闹出些大动静,即便是梦里也能引来关注 。”林姑娘给出了一个切实的提议。
当然这个大动静要大到能穿过狐魔尊的妖术,所以林姑娘指的其实是‘道息’之类的东西。
这是一个合理但并不靠谱的方法,天下又有几个人能随手拿出‘道息’呢?
不过这二人一个是青云榜榜首,一个是龙场的行走,真的不好说。
尉天齐没有回话,他垂下眼似乎想了想,然后抬起头道:“暂时先不考虑。”
林姑娘皱眉,他们如今在魔尊的妖术里,每多待一会不知道要生出多少变故,既然有脱困的方法为什么不用?你尉天齐找我来不就是要对付狐魔尊吗?
“那位挟持了我的一个朋友,那位朋友。。。不方便引人注目。”尉天齐如实的开口。
要知道道息的波动会引来整个皇都不知道多少视线,固然狐魔尊会退走,但饶儿班又如何经得起那么多审视,姚安饶即便自己能藏住,孩子们又怎么办呢?
林姑娘直愣愣的看着尉天齐,视线锋利的穿过纸伞垂下的光帷,像是要钉住尉天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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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说得很明显了,那位朋友必然是一位魔修,青云榜榜首和魔修交友,这是正道不能接受的,她身为龙场高徒自然要劝阻甚至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