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有脸继续打下去。
他回眸冷冷看了黄钟公、丹青生和秃笔翁三人一眼,道:“你们滚!今天借苏兄弟的面子,保你们一条性命,我也不追究你们关押我数十年之仇,今日也就此作罢!滚吧!日后若是再敢出现在任某面前,可就没今天这么好运了!”
听任我行已不再追究自己。
本以为都要死在他手里的黄钟公生出劫后余生之感,与丹青生、秃笔翁兄弟三人跪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道:“多谢苏兄弟大恩!”说罢,他们二话没有,急忙跑出了这湖底的铁牢。
他们走了之后。
任我行道:“在这鸟地牢里关了十几年,受尽了气。走,苏兄弟,咱们上去弄一桌上好的酒菜,边吃边聊。”
苏信此刻却有些麻爪。
他本想借着跟任我行切磋,让对方用吸星大法将自己体内杂七杂八的功力、真气吸出来。
可现在打到一半不打了。
那他这一身淤积的真气该怎么办?他还在忍受着这如酷刑般的痛楚。
苏信道:“吃饭喝酒之事暂且不急,任兄,苏某还有一件极为棘手的事,要劳烦你。”
任我行冷静道:“哦?苏兄弟武功盖世,凭借这身武艺横行江湖不在话下,有什么需要我任某帮忙的?莫非还有人敢得罪你不成?”
苏信答道:“那自是没有。我所说之事,关乎我自身……”
早已受够了那无时无刻如利刃刮过身躯的疼痛。
若非时刻绷紧精神。
身体怕是都要疼得痉挛。
白天还好,可到了晚上,在这折磨之下,他根本睡不着觉。一时片刻还能承受,若是拖久了,怕是身体没崩溃,精神就先垮了。
苏信与任我行边走边说。
带到一群人,从西湖底下的地牢走了出来,重新回到地面。此时月色皎洁,挂在天上。苏信将自己体内真气对冲、时刻受此折磨的事情,跟任我行说了一遍。
说完这话,任我行惊异道:“所以苏兄弟刚刚与我交手时,其实还在忍受着剧痛,未尽全力?哈哈,我任某自认为才情无双,天下无几人能与我相比,今日与苏兄弟一见,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