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薄清秀的身体,似乎有使不完的劲。
“师傅,师姐今天似乎有点不对劲。”
黄皮皮靠近王普,一边说一边担心地看着王婵:“要不要让她歇一歇,吃完饭再吹。”
“让她吹吧。”王普叹息一声:“你没听张班主说吗,以后不会有唢呐班找我们干活,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你师姐喜欢唢呐,让她尽情发泄一下也好。”
“师傅,今天的事,是我连累了你们。”
黄皮皮有点内疚,要不是自己求师傅帮忙,师傅也不会得罪张班主,父女俩也不会受到同行封杀。
“关你屁事。”王普白了一眼黄皮皮:“别他妈自作多情,这是老子的决定,那个张班主,我早就看不惯他的嘴脸,翻脸是早晚的事,这样也好,省得受他的气。”
“下面,我再给大家吹一首我们王家的绝活,百鸟朝凤,希望大家喜欢并记住。”
王婵微笑着向大家介绍,恋恋不舍,这或许是绝唱。
没了舞台,也就不会再有乐曲。
唢呐声婉转悠扬,王婵吹得很沉醉,眼中闪着泪花,旁边听的人也似乎感觉到王婵的情绪,都默不作声。
一曲吹完,现场似乎还沉浸在动听的乐曲中,一时无声。
“好。”
旁边不知何时停着一辆轿车,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下来,一边鼓掌一边靠近王婵,温和地笑了笑:“我叫温洪儒,花旗镇温庄人,我家老太爷几天后九十大寿,大操大办,姑娘可不可以帮忙干一场活。”
“这个……”王婵有点意外:“你为什么找我们。”
找唢呐班,一般都要认识,知根知底,对方一定不了解情况,父女两根本没人帮忙,老爹王普还有病,也撑不起一场活。
“不瞒你说,我是听家里人说,这边很热闹,就过来看看。”温洪儒温和地笑着:“我看了一会,你们演出很新颖,有传统唢呐的绝活,加上杂耍一样的表演,老少皆宜,比起传统的单独唢呐吹奏,或者戏曲表演,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