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祟已走,应当不会害人了,喂,你打算怎么办,这寨子已荒,阴气过重,不能再住人了。”阿良问道。
胖员外双目无神,把自家儿子的衣物碎片从地上捡了起来,又从腰间摸出来几张写着黑字画着血手印的白纸。
“我儿子没了,寨子里所有人也没了,独留我一人,也没甚好活的……
这些地契和太岁账,都留给那位李盟主了,他帮我儿和寨子里的乡亲们报了仇……也算功德无量了……”
阿良接过了几张白纸,便见着那胖员外,拿起一块土砖,便拍在自己头上。
一下拍不死,便多拍了几下,直到拍得脑浆迸裂,气息全无。
阿饼几次想要去劝,可都被大师兄拦着。
直到这胖员外彻底身死,阿饼才爆发:
“大师兄!那可是一条人命啊!咱们连这寨子里一个人也保不下,可如今邪祟尽退,我们也救不下一条人命嘛!大师兄莫是忘了师父是怎么教我们的……”
阿良叹息,看着那胖员外的尸体倒在土灰之汇中。
“他如果活着,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罪孽……
活着会比死了更痛苦,师父虽说日行一善,积功德也,但也说过……
好言难劝该死鬼,慈悲不度自绝人……”
阿良好生揣过那几张地契白纸,从地上捧起一堆黄土。
“咱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将他们的尸首给埋了,如此,他们在冥府,也才能有家。”
……
……
照夜玉狮虽是大马,可奔起路来,鼻息之间满是热浪。
它重重一踏,这泥泞的小路上便要出现一对硕大的狮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