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我就来气!”璟晗气呼呼地绞着帕子。
“那个女人也不知道是使了什么妖术,总能骗得父皇往琼花别宫附近去,前儿个在莲池边假装失足落水,后儿个又在御花园崴了脚,变着法儿引父皇心疼,简直不知廉耻!”
顾念雪望向皇后眉间的愁云,
“母后未曾想过要劝劝父皇?”
凤袍下的手轻轻一颤,皇后望着窗外的落叶长叹:
“都道那北疆公主生得与宸妃七分相似,皇上见了她,动了恻隐之心也不足为奇。只是那牧菁初手段太过张扬,反倒让本宫疑心 —— 她千里迢迢入这宫墙,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萧璟晗惊讶地捂住嘴巴,
“还有这事?念念,你也早已知晓?”
顾念雪轻轻颔首,算是默认了。
“那就更不能让那个女人接近父皇了!我这就去找她,定要让她知道何为宫规体统!”
“回来!”皇后厉声喝止,“你还有半月便要嫁去国公府,此时若与牧菁初起了冲突,岂不是授人以柄?她能在北疆王庭搅动风云,岂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你别去招惹她。”
“可总不能看着父皇陷进温柔乡里不管吧?”萧璟晗气得直跺脚,帕子被绞得不成形状。
“管?”
皇后忽然低笑,那笑声里掺着深宫多年的无奈,
“你父皇是天子,三宫六院本是常情,本宫纵是后宫之主,也无法左右你父皇的决断,你又如何能干涉?”
萧璟晗气得说不出话,转身便要踢翻绣墩。
顾念雪不语,不由得深思那对兄妹真正的意图会是什么,或许——很快便会有答案了!
次日晨曦,
萧璟煜陪着顾念雪在临湖水榭对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