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璟帝拍着她的背,看向皇后的眼神已结了层薄霜,“柔妃性子直爽,朕就爱她这份赤诚。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柔妃初来乍到,皇后身为六宫之主,该多包容教导,不必太苛责。”
皇后垂眸福身,凤冠上的珍珠流苏摇晃着冷光:
“臣妾谨遵圣谕。”
牧菁初从宣璟帝怀里挣出,转身对着皇后盈盈下拜,泪痕未干的脸上已换上恭顺的笑意:
“皇后娘娘恕罪,方才是臣妾言语无状。娘娘愿意教导,是臣妾的福气。”
她话音未落,已悄悄勾住宣璟帝的衣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龙纹金线,像只宣示主权的猫儿。
“只是陛下近日忙于朝政,常说夜里批阅奏折时犯了头疾······臣妾想着,若能多去养心殿伺候,或许能为陛下分忧······”
这番话既给了皇后台阶,又再次强调了自己在皇帝心中的特殊地位。
宣璟帝闻言果然龙颜大悦,抚着牧菁初的发顶笑道:
“还是柔妃贴心。这样吧,柔妃既为北疆公主,天性洒脱,本不该被这些规矩束缚,朕准了 —— 柔妃不必学规矩,但是见了皇后,还是要行大礼的。”
“谢陛下隆恩!谢皇后娘娘恩典!”
牧菁初盈盈下拜,起身时眼角余光瞥见淑妃气得发抖的手,心中冷笑更甚。
“皇上。”皇后的声音陡然冷冽,“臣妾有话想与皇上单独说。”
众妃嫔见状,纷纷起身告退。
殿内瞬间只剩二人。
“皇后想说什么?”
“皇上是将她当成了宸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