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雁感到发间一轻,那支老太太给的银簪不知何时到了傅云夕手中。
而他正将儋州的银簪轻轻插入她发髻,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垂,激起一阵战栗。
“傅公子这是何意?”寒雁强自镇定。
傅云夕退后半步,声音恢复正常:“庄小姐的发簪歪了。”
他目光扫过她身后,“令姐似乎很在意你。”
寒雁回头,看见庄语山站在不远处,手中帕子已被绞得变形。
当发现寒雁看她时,庄语山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妹妹与傅公子……很熟?”
“不熟。”
……
正午时分,庄府正厅内,庄老爷正与几位管事商议田庄事宜,忽闻门外一阵骚动。
管家匆匆来报:“老爷,门外有位苏爵爷递了帖子,说是……说是来向三小姐提亲的!”
“啪嗒”一声,庄老爷手中的茶盏跌落在青石地上,碎成几瓣。
他猛地站起身,胡须微颤:“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厅内众人皆变了脸色。
大管事手中的账本“哗啦”掉在地上,人头猪脑的庄语迟正巧端着果盘进来,闻言一个踉跄,鲜红的樱桃滚了满地。
“荒唐!”庄语迟尖声道,“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提亲?莫不是穷疯了的破落户?”
管家擦了擦额头的汗:“回少爷,是……是新封的忠勤伯苏宁苏爵爷。带着八抬聘礼,现正在花厅候着……”
庄老爷眉头紧锁,“忠勤伯?可是那个捐了三十万两赈灾银的土财主?”
“正是。”
正说着,忽听屏风后传来一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