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链“哗啦”缠上门环时,庄寒雁幽幽道:“母亲可知,儋州的冬天有多冷?婶娘把我关在柴房,是隔壁阿婆从门缝塞热粥……”
她抚着腕间疤痕,“那时我总想,若娘亲在……”
阮惜文脚步一顿,却终究没有回头。
……
子时更鼓响过三声,庄寒雁解开脚踝银铃。
饥饿让她的动作有些发飘,但神志异常清明。
她将枕头塞进被褥伪装成人形,然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陈嬷嬷推门瞬间,庄寒雁一记手刀劈在她颈侧。
老妇人闷哼倒地,腰间钥匙串叮当作响。
廊下月光如水,庄寒雁赤足踏过青砖,忽听墙外传来马蹄声。
她闪身躲进假山阴影,只见宇文长安披着墨色斗篷,鬼魅般闪进阮惜文的内室。
“……裴大福的账册已到手。”宇文长安的声音隔着窗纱传来,“加上儋州商会的证词,足够定庄仕洋受贿之罪。”
“还不够。”阮惜文声音冰冷,“当年他借段天师之手送走雁儿,这仇……”
庄寒雁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原来母亲这些年,竟是在筹划这个?
“谁在那里!”陈嬷嬷的尖叫划破夜空。
庄寒雁转身要跑,却是被陈嬷嬷抓了一个正着。
此时周姨娘也是听说了阮惜文和宇文长安密会,立刻便是想到了一个毒计。
很快庄府主院便是乱作一团。
因为周姨娘尖叫着说官印失窃,带着家丁将各处门户统统落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