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音面色煞白。
她明明将印藏在了……
“既然印已找到……”庄仕洋顺势下台阶,却突然转向阮惜文,“夫人近来身体不适,掌家之事就暂由如音代劳吧。”
陈嬷嬷倒吸一口凉气。
夺权!这是要彻底架空主母啊!
“老爷!”周如音惊喜交加,假意推辞,“妾身愚钝……”
“准了。”庄仕洋甩袖而去。
经过耳房时突然驻足,门缝里露出一角月白裙裾,分明是庄寒雁今日所穿。
……
暮色沉沉,庄寒雁扶着祖母回到松鹤堂。
老太太摩挲着她瘦骨嶙峋的手腕,老泪纵横:“寒雁,苦了你了!我们庄家的事情真的是一言难尽。”
“孙女不苦。”庄寒雁轻声道,目光却飘向窗外。
傅云夕的马车正缓缓驶离。
今日若非他及时出现,宇文伯伯怕是说不清楚了。
老太太突然压低声音:“雁儿,你母亲这些年真的是不容易。”
“……”
烛花爆响,映出庄寒雁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
她想起今晨躲在耳房时,看见母亲轮椅扶手上深深的指痕。
那个永远挺直脊背的女人,原来也会疼。
“孙女明白。”她替祖母掖好被角,“明日家宴,您且看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