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斩官皱眉后退,命仵作上前查验。
庄寒雁趁机看向母亲,却对上一双冰冷的眼睛。
阮惜文面色煞白,嘴唇颤抖着吐出几个字,看口型分明是:“你坏了我的大事。”
庄寒雁如坠冰窟。
没等她细想,庄仕洋突然嚎哭起来:“大人明鉴啊!这宅子是我从顺平王手里买的,我们庄家是被陷害的!”
混乱中,没人注意到阮惜文瘫软下去的身影,像一具被抽走灵魂的躯壳。
而庄寒雁也是昏迷,等到醒来时,喉咙火辣辣地疼。
她眨了眨眼,看见熟悉的青纱帐顶,这是她在庄府的闺房。
“小姐醒了!”陈嬷嬷惊喜的声音传来,随即一碗温水递到唇边。
庄寒雁贪婪地吞咽,这才发现双手缠着纱布,浑身骨头像是被拆过一遍。
“我睡了多久?庄家……?”
“三天了。”陈嬷嬷掖了掖被角,“庄家平反了,老爷官复原职,那些查封的财产也陆续归还。只是……”
她欲言又止。
“母亲怎么样了?”庄寒雁挣扎着要起身。
陈嬷嬷按住她:“夫人从刑场回来就开始绝食,谁劝都不听。”
她压低声音,“小姐别怪老奴多嘴,您去刑场前,夫人可曾说过什么?”
庄寒雁想起母亲那句“你坏了我的事”,心头一紧。
她勉强下床,双腿却软得像面条,差点栽倒。
“您别急,先把这碗粥喝了。”陈嬷嬷扶她坐稳,“有些事……老奴觉得您该知道了。”
粥是温的,但庄寒雁食不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