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寒雁的拳头攥得发白,却无言以对。
是啊!母亲用性命为她铺路,她却还在内宅的方寸之地打转。
周姨娘蝇营狗苟一辈子,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夫君,我们真的要反叛吗?”
“不是反叛!而是起义。”
“……”
“寒雁,这段时间让柴靖跟着你,起义的事情我这边会安排。”
“好。”
“另外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在做了,很快你母亲和宇文长安就能复活。”
“夫君,谢谢你。”
……
庄语山站在庄府大门前,嫁衣如火,却暖不了她冰凉的手。
齐王府的花轿停在阶下,红得刺目。
“小姐……”陪嫁丫鬟小声提醒。
庄语山深吸一口气,迈出门槛。
一阵风吹过,掀起盖头一角,她瞥见齐王端坐马上的背影,连回头看她一眼都不愿。
花轿摇摇晃晃,庄语山想起昨夜母亲周如音的叮嘱:“齐王恨极了庄寒雁,你务必要与他同仇敌忾。”
喜烛高烧,齐王掀开盖头时,庄语山挤出最甜美的笑容:“妾身……裴映月,拜见王爷。”
“裴映月?”齐王眯起眼睛。
“妾身仰慕裴家气节,自愿改姓。”庄语山心跳如鼓,“更何况,妾身与庄寒雁有不共戴天之仇。”
齐王的表情松动了几分,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倒是个懂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