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强自镇定地走出来:“仕洋,你父亲他……”
“父亲突发心疾,儿子赶来时已经……”庄仕洋声音哽咽,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母亲方才,可看见什么了?”
雨声渐歇,屋檐滴水声清晰可闻。
魏氏忽然扑到庄憾良身上嚎啕大哭:“老爷啊!你怎么就撇下我们去了……”
她哭得撕心裂肺,余光却瞥见庄仕洋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
三日后,庄仕洋端着食盒来到魏氏房中:“母亲节哀,用些膳食吧。”
魏氏看着那碗莲子羹,想起那夜瓷瓶里的粉末。
她接过碗,大口吞咽,汤汁顺着嘴角流下也浑不在意:“仕洋啊!如今家里就指望你了。你父亲走得突然,这家主之位……”
“儿子资历尚浅……”庄仕洋却是假惺惺的拒绝说道。
“胡说!”魏氏拍案而起,“庄家上下谁不服你?明日我就让族老们开祠堂!”
她声音洪亮,手却抖得几乎捧不住碗,显示出她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庄仕洋盯着母亲看了许久,终于露出笑容:“那儿子就勉为其难了。”
……
十七年后的今日,庄寒雁与苏宁站在大理寺证物房,面前摆着一副泛黄的骸骨。
宇文长安的亲笔信静静躺在旁边:“儋州知州亲验,骸骨齿间残留剧毒,与当年庄府所用绿豆糕毒物一致。”
“果然如此。”庄寒雁指尖轻抚头骨上那道裂痕,“祖父当年并非单纯的心疾发作,也不是我这个什么赤脚鬼害得。”
她想起母亲阮惜文生前三次试探魏氏的情形……
第一次送去绿豆糕,魏氏当场打翻;第二次邀其用膳,魏氏称病不出;第三次……
苏宁低声道,“夫人,你祖母魏氏寿辰将至,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