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门的铁锁锈迹斑斑,怎么都拽不开。
“仕洋。”
轻飘飘的一声呼唤,吓得庄仕洋跌坐在雪地里。
周如音一袭大红嫁衣站在廊下,怀中抱着个黑漆木盒,右手握着把镶宝石的匕首,正是当年阮惜文送她的新婚贺礼。
“你……你别过来!”庄仕洋手脚并用往后爬,“语山!语山救我!”
“你不能杀了我!既然你和苏宁选择了造反,那你以后可就是六宫之主的皇后,怎么可能让自己的父族背负这等罪名呢?”
“哼!父亲,你多虑了!只要苏宁待我好,有没有娘家又如何?”
“啊?你这个孽障!我早应该掐死你的。”
“哼!父亲,你现在后悔,晚了。”
此时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庄语山穿着太医局的官服策马而来。
庄仕洋如见救星,扑到马前:“语山,爹当初是权宜之计啊!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爹去死啊……”
“父亲。”庄语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突然笑了,“您知道齐王怎么死的吗?”
她俯身轻声道,“用渔网绑缚全身,然后千刀万剐而死。”
“啊……”
庄仕洋还没反应过来,庄语山已经拂袖而去。
身后,周如音的匕首在雪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庄仕洋,你还记得吗?”周如音打开木盒,里面是半块发霉的绿豆糕,“入府那日,您赏我的第一样东西。”
庄仕洋转身就逃,然而牢狱之中又能去哪?
他拼命爬向躲避着,突然看见魏氏的身影在牢狱里出现。
“母亲!开门!”他疯狂拍打门板,“都是您!要不是您从小逼我出人头地,我怎么会落得如此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