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坐在廊下,终于扔掉了喝了十几年的安神汤药。
柴靖为庄寒雁披上大氅,“皇后娘娘,大理寺来报,庄仕洋……”
“今日大喜的日子不说这个。”庄寒雁打断他,指向梅枝上的积雪,“你看像不像儋州的梨花?”
苏宁忽然凑过来,往她手里塞了个暖炉:“庄寒雁,我答应你的,都做到了。”
庄寒雁望向不远处,母亲正倚在宇文长安肩头微笑,陈嬷嬷忙着给众人分梅花糕,连向来刻板的傅云夕都多喝了两杯。
雪越下越大,却没人急着回屋。
周如音拉着女儿在雪地里跳起胡旋舞,大红裙摆转成一朵盛放的花。
庄寒雁忽然想起许多年前,自己也是这样站在雪地里,看着主屋里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冷吗?”苏宁轻声问。
“有你在!我一点也不冷。”庄寒雁摇头,将暖炉贴在心口。
那里曾经有个洞,如今被一点点填满了。
她伸手接住一片雪花,看它在掌心化成晶莹的水珠。
就像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终将在春光里消融殆尽。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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