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沁忽地笑了。也许她的演技着实不算得高明,可惜这么多年没有人在意过。
“什么条件?”
“不愧是世代的商人家庭,不过我喜欢这样直接。”年轻的医生伸出手,轻轻擦拭着云沁的眼角。
她的眼角有一颗泪痣。
遗传的她妈。
也是那个被她父亲称作是她姑姑的人。
“我会失去它。”云沁的眼泪止不住的下坠,如同这倾盆大雨。
“如果一起,以后所面对的可能是比这场雨还可怕的存在。”
年轻的医生似乎在陈述,但云沁看到的……是坚定不移的眼神。
“你觉得我在乎吗?”这么多年,她就像是一个易碎的瓷器,自记事起,从来没有一天是和她梦里想的那样的生活。
所有人都好像舍不得让她受伤,却总是假装不经意让她伤痕累累。
“我查过,她学习不怎么好,但也不是一无是处。”
云沁看向被男人拉到一边躲雨的女孩,她个子不高,以后应该也不会很高,皮肤比她黑好多,毕竟一个常年混迹农村和一个常年蹲在房间不出门的肯定是不一样的,要说最像的便是那双眼睛,几乎一样。
“看得清?”
“眼锐。”云沁说完,转身没入大雨里。
她听得有人说,“那女孩的伞像极了鸡枞包。”
雨势越来越大,她听不到后续。
“盛乔笙!”陈放就知道他不会安分,幸好派人盯着他,否则他铁定出乱子。
盛乔笙手里拿着一把透明伞,伞柄处已经弯曲,地上的人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知法犯法?”陈放一把将他蠢蠢欲动的手拉住,朝着柯北吩咐:“叫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