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收拾齐整,连隐给许霖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对面传来一道迷糊的声音:“喂,谁啊?”
许霖明显是睡觉时被吵醒的,连隐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话与他说:“许霖,我最近有一点事,想要请你帮我照顾一下猫,可以吗?”
“猫?”许霖语气疑惑,“你养猫了?等会儿哈。”
连隐听话地等他,期间听到对面不算清晰的对话,许霖似乎在征询别人的意见:“我朋友要把猫拿来寄养,你没意见吧?”
被他询问的人应该还没来得及表达看法,因为这句话刚说完,许霖就擅作主张地对连隐说:“可以,你要寄养几天啊?”
“大概三天吧。”连隐回答。
“来呗,你什么时候送来都行,今天我在家。”许霖答应地爽快。
“谢谢。”连隐道谢之后,挂断了电话。
搞定绵绵的去处,连隐隔着猫包戳了戳小猫,对他说:“对不起哦,要把你送到我朋友家去养几天。因为我这几天有个事情要去做。”
连隐背上猫,拉上行李箱,走到了玄关处,回身将这间他与朗琢玉生活了好几个月的房子环视一圈。
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短短几个月,连隐生活在这里,生活在朗琢玉的身边,居然已经对这里习以为常,习惯到几乎要忘记他此前二十年的人生与安稳和宽敞的房子无关,也与温柔完美的爱人无关。
那天他看到了朗琢玉和莫涵姐姐在一起的场景,心中不可抑制地涌出一种悬险的感情。
像是百尺断崖之间走钢丝,像是达摩克里斯之剑,有什么摇摇欲坠的东西横踞在他与朗琢玉的关系里。
明明在回到家里之后,连隐就找回了理智,他知道莫涵说的话都是假的,他知道朗琢玉不是那种人。
他的理智是对的,因为那天朗琢玉也按时回了家。他像往常一样亲吻自己,关心自己,他明明就对前任毫无留恋。
可连隐再也找不到之前与朗琢玉相处的状态了。莫涵的话是放屁,但其中的某些字句,似乎点破了连隐埋在心里的隐痛。
连隐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叫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因此他想和朗琢玉说,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