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哪一种,都不会是他被赶回去。
这些年,连织缺失的情感慢慢丰富,她越来越频繁地思念对方,也会在任性后油然而生一股愧疚。但愧疚没法一直持续,因为有其他的事情占据心神,沉母和老太太电话视频过来,只问雅典天气如何,而陆野问她什么时候回来;他们都不提及颁奖半句,就沉祁阳跟个奇葩似的,已经开始给她押注,赌注五千万。
【失之交臂还有钱可以拿,宝宝说什么都是你赚了。】
还好,越不提连织越紧张,他插科打诨两句一切云淡风轻。
十点整,礼宾车络绎不绝停在酒店外。
典礼在酒店后面的古典集市举办,长桌上放慢鲜花,所有座位已经安排就绪,皆是各界德高望重的前辈。
连织已经不算是新人,隔壁坐着的英国建筑师艾伦,她笑意温和,同他聊天,丝毫让人瞧不出心神恍惚。
典礼伊始,总理夫人便上台发表致辞,她很荣幸希腊能够成为此次典礼的东道主,接着便是建筑界几位德高望重的前辈,他们借着此次典礼提出如何保持现代主义建筑原则,与具有历史厚重感的建筑之间实现平衡。
颁奖仪式被刻意留到了最后,直到凯悦基金会的主席汤姆士.普利兹克展开名单,单手拿过话筒。
连织目光再自然不过地看望看台,无人知晓她手心已经沁出了汗。
“The Pritzker Architecture Priz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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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定于八点由雅典飞往萨格勒布的飞机早已落地,然而本该出现在飞机上的男人此刻已经从机场回到市区,经由司机开车,在雅典市区漫无目的绕圈。
无论怎么绕,距离她的酒店也不过十来分钟的车程。